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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人给作业签名,一个人去跟朋友解释为何父母不在家,再睡前一个人把灯关了。他想逃学去网吧,但一想到最后只能得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管家一声毫无力量的劝说,他就没有了逃课的欲望。他想谈恋爱,但意识到就算谈了也没有人提醒他不要耽误功课后,他便失去了兴趣。
    他像一颗巨人给的种子,被人浇灌发芽后不受拘束地生长 ,直到捅破天际,落入失重的宇宙中,他才意识到底下空荡荡,总有一天他会摔得很惨。
    就像他吃罢困极伏在桌上做的一个梦一样,很惨,还很难受。
    他以为自己不会醒来,至少在梦里他是这么坚持的。
    睁眼就是无底洞的黑暗,他蜷着身体不想动弹。现在几点了,他用手肘支起上半身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。
    不会是自己爬上去的吧。
    他泄恨般捶打了一下床板,呲着牙发现手背酸痛得很,大概是昨天折腾坏了。
    黑暗像毒气一般在他醒来后席卷全身,梦里轻盈充足的阳光已不复存在,他嘴里哼出一声,靠在墙壁上。
    衣物在不停地摩擦着,他小心翼翼地捕捉一切声响,甚至自己开始唱歌——虽然可以通过昏睡来逃避,但他感觉自己精神抖擞,睡不着。
    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感觉很奇怪,特别是在一片黑暗,什么都抓不住的时候。
    五分钟过去后,他问自己,现在下午了吧。
    没有时间,没有回应。他就像这个世界里唯一生存的人类一样,顶级的宁静包裹着他,让他近乎癫狂。
    他开始渴望某种东西。
    这个东西无法描述,至少在他现在精神涣散的时候,不知道怎么形容它。
    唱歌也渐渐失去效用,从他嗓子里流出来的声音就像空气般散落,反而因为听不到,使他愈加烦闷。
    他想要!想要!
    阮洲摸索着爬到铁门前,使劲抓了一下头皮。若是瞧近了看他,就能发现他眼里空洞无力,嘴耷拉成一把弓。
    “先生……先生。”
    在怀疑呼喊是不是徒劳无功后,他又抓上了头皮,双手按住脑袋,期待那个可以拯救自己的人快点过来。
    等候中他开始想起江疏的面容。他也不想想到的,但是没办法,他就是很想他。
    他想起某天下午被罚戒尺,他在疼痛途中硬了,羞得他用蛮力地挣扎。那时候他其实有些被打乖了,没学好被罚,其实他还能够接受。但是自己被疼痛取悦了,他不是很能接受。
    江疏把他的身体按住,抬起一条腿夹住他下半身。
    “没关系的,小东西。”他的手抚摸着他用力挣动的背,“这是你身体的正常反应。接受它,并且在正确时刻控制好它。”
    江疏有这种能力,他深入了解一个人,并且能即使捕捉他的内心。
    “人类其实就是兽物,只是比兽类更加聪明也更懂得控制罢了。”
    他褪去压迫感的眼睛很深情,阮洲那时候觉得,如果再多对视几分钟,他会产生与之发展暧昧关系的冲动。
    “我们之间不是兽类的游戏,希望现在与以后你能理解到。”
    那时江疏想要循序渐进,他不屑于那种与一个完完全全被驯服的兽类共舞的游戏,他喜欢控制的感觉,但不意味着他就非得要一个循规蹈矩的宠物。没必要。阮洲也不适合。
    江疏看着监控里的人的一举一动,终于在阮洲神情涣散的时候站起身,打开了暗门。
    确实之前他没有想过这种打破方法,但是阮洲太不听话了。他最讨厌那种想着逃离,而且还付诸行动的奴隶。这让他感觉抓不住,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