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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抽噎着咬住下唇,企图止住哭泣。
    他要听话。
    自保姆走后,他愈发寡言。
    家里对他爱答不理,他一腔热情全部化成烟,几次热脸贴冷屁股下,他失望了,便开始沉默。
    十岁那年姑父的公司出了问题,姑母还存有善心,不想动用他父母留给阮洲的财产,又愈发觉得他们兄弟三人不和睦,使得原本应该欢乐的餐桌尴尬别扭,于是找了管家,给阮洲买了一套房子,让他搬了出去。
    阮洲那时已经超过同龄人的成熟,他一言不发,自然知道姑母的用意。
    这一家子自然留他不下,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。
    因为性格内向敏感,所以他的成长途中总是充满痛苦,索性就不开口。
    初中班上有些自私的人,错以为他的不言是对他们的挑衅,多次把他堵在厕所里殴打,他有时忍不住了,给管家打去电话,管家来学校交谈,被人旁听去。
    不等那几个恶生遭到惩戒,他是孤儿的墙角料被传播成他是小三的儿子,在班里遭受辱骂。
    就算打他的几个人被退学了,流言蜚语还是涌进他的耳朵里,总有人信着谣言,听了几句就信以为真,在他在场的场合阴阳怪气。
    他突然就松了较真的力气。
    再被人堵住的时候反而不挣扎了,任他们打骂。
    拖着伤痛回去,也试着爬窗,不让管家看到。
    管家能帮他什么呢?
    浑浑噩噩地上完初中,姑母托管家给他买了个好学校,高一他还是没能认真听课,直到某天他开始画画。
    一笔一笔地画,一张一张地画,把他前面十几年的经历都画出来,他才擦干泪水,重新走上道路。
    通过艺考,他考上了一个好的大学,室友们人很好,他也自信起来。
    他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。也不对,应该说他天生如此,只是被躯壳包裹住,不曾显露出来而已。
    他每天跟不同的人交谈,身边有了很多朋友,但他总觉得空虚。
    每到深夜,他就收起笑脸,不自觉得感到孤独。
    为了缓解这种心情,他跟着一个表弟去了韩尔旅游。
    没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情。
    这天晚上梦完他跟表哥表弟抢玩具后,他又做了另一个梦,梦里他又回到了江疏那里,江疏冷着脸,把他摔进调教室里,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裤子脱下来,利刃直直地插进他的后穴,一下一下的,像是要劈开他一样,他咬着牙,汗水直流。
    因为太过痛苦,大腿竟然开始痉挛,全身颤抖,下腹燃起一团火,他想射精,但前端被堵住,他凝着泪眼去看江疏,只见他脸色阴沉,说着令他颤抖的话语:“你不如变成一条真正的狗……”
    他只能惶恐地求饶,江疏用力一顶,他像晕眩一样仰起头,全身过了电,惊叫出声。
    “啊!”
    他从梦中醒来。
    窗外还未天亮,他被被子捂得汗如雨下。
    弹起身来,他左右看看,还是在尚同别墅里。
    怪他
    学籍被江疏转到韩尔,阮洲无法再去原来的学校里,只能和管家两相对坐,相顾无言。
    他吃完早饭,懒懒地坐在沙发上,想了很久,才喊了管家过来。
    “叔……”他狠下心,“老家的房子置办得怎么样?”